来夕
沙海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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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P】Someday I Will》

TFP背景,过去捏造有

一句话梗概:柱子忆起四百万年间他和老威的爱恨情仇,和四百万年前他俩在塞星滚床单的几个瞬间

——


Someday I Will


“Optimus,我有个疑问——塞伯坦人的记忆会比人类的更巨细靡遗吗?”

一个工作日午后,阿尔茜带杰克去兜风,隔板载神子去听露天音乐会,救护车在帮大黄蜂做机体检测,独自读着不知哪本教科书的拉斐尔突然抬头这么问。

“我想是的,拉斐尔。我们记住的更多,遗忘的更少。我现在仍清楚记得百万年前发生的许多事……一切都历历在目,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会被困于记忆的迷宫。”

小小的人类朋友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他道了谢,说他只是有点儿好奇,碳基和硅基生物的生理构造不同将导致心理上的何种差异。学校里的基础课程已经满足不了这个男孩,所以他看起了高年级的课本,随之产生的是更多的疑问。

汽车人总司令官回以微笑,说保持对知识的渴望是件好事。这位人类朋友有时会让他想起身为奥利安·派克斯的日子,那时他也年轻,也对数据板里记载的每一个标点符号如饥似渴。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担任档案管理员的这段阅历对奥利安影响深远。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习惯于将记忆想象成一块块数据板,再把它们分门别类放在书架上。A1-B45是幼生体时期,C1-F53是青春期的点滴,G1-M65是踏入社会后见证的一切……往后的无尽书架都盛满了数百万年间的记忆和Matrix的历代智慧,有些数据板被时常取出翻阅,另一些则鲜少过目,放在记忆的档案馆角落里覆了层灰,但它们永远都无声地待在那儿,从未因年月流逝而消失。

水晶般的数据板记载着塞伯坦星明亮如初,他仍是奥利安·派克斯的那段青葱岁月。

一段美好旧时光:当所有的词汇和短句仍意味着最初的含义。

One shall stand, one shall fall——擎天柱记得那时他的角斗士朋友会模仿着竞技场的开场白,大笑着从背后抱住他的机体,和他一起跌倒在充电床上,把电线弄得一团糟。奥利安会推开军品笨重的身躯笑道,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now we both fell。

那时候奥利安还不知道,那些他习以为常的——克制力度的牵手、晨间的一声问候、从背后揽住的双臂——就是角斗士仅剩的毕生柔软的全部。

然后内战开始,城市一个个陷落,塞伯坦被毁于一旦。这一战就是百万年。博派和狂派,汽车人和霸天虎,擎天柱和威震天,他们交手过无数次,却谁也没能彻底毁灭谁。直到四十七颗星球连成一线,当野心勃勃的威震天企图实现末世预言,擎天柱决心放下最后一丝仁慈。他又一次意识到只要破坏大帝在世一天,汽车人和霸天虎就永不可能达成停战协议。

一个陈腔滥调:威震天必须被摧毁。

一出经典戏幕:擎天柱和威震天的生死对决。

擎天柱:“来和我做个了断,威震天。”

威震天:“谁都不许动他。声波,把我的老对手传送到这来接受他的命运吧。”

接着黑暗吞噬太阳,天地间仅此二机。他们挥拳,枪火交错,擎天柱抢先朝暴君的炮口开火,冲击波将他们同时震开。他变形成重型卡车直冲而去,撞击使他的宿敌重心不稳,一步败退步步皆输。

暴君在他脚下低吟:“我的命运……不该就这么结束——”

“恰恰相反,威震天——我不允许有其它的结局。”

擎天柱正欲挥下刀刃,岂料紫色岩浆自火山口喷涌而出,宇宙大帝的血液照亮天际——下一纳秒威震天空手接住了他的白刃。刹那间局势翻转,剑身被硬生生掰碎,这下擎天柱成了被踩在脚下的那一个。

他看着威震天高举利刃,像是点燃了落幕前最后的烟火。

紫色的陨石粒从天而降,一如预言中的末日之景。

到坟墓里去吧擎天柱。暴君大笑着要取他性命,幸而阿尔茜和隔板及时赶到,这两位忠诚的战士一齐朝魔头开火,他们成功脱身,徒留威震天一个仰天长啸。

一个老套结局:擎天柱和威震天的生死决斗草草收场。

整个泛银河系都想问,这种桥段发生几次了?从塞伯坦到地球,从谢尔曼大桥到圣希尔火山之下,汽车人和霸天虎的二位首领无数次想要掐灭对方的火种,却又回回差之分毫:他在谢尔曼大桥打断了暴君的一只胳膊,威震天则在地狱门砸碎了他的半张脸;他在沃尔斯克防御战把破坏大帝劈成两半,后者又在布拉斯尼亚把他打到系统重启......但不知幸或不幸,他们都回来了,一次次地回来了,其结果就是这场漫长的战争永无终日,和平的曙光遥不可及。

旧时光一去不返,幸而记忆永远都在。趁战火停歇、诸多事务还没缠身的中场休息,有时擎天柱会重返记忆的档案馆,取出万千数据板的其中一份,细细翻阅起一个又一个往日。透过四百万年间的层层战火,他依稀看见塞伯坦的灯火和置身其中的、光镜仍是蓝色的威震天,然后奥利安那份仅剩的仁慈又会重回心底。

刻骨铭心的仇恨永无绝期,而古老的爱意同样长存。

Orion. oh, Orion. 

他还记得震天尊是怎样称自己为奥利安的。O-ri-on,三个音节,语尾上扬,带着前任矿工和现任角斗士粗旷外壳下不易察觉的温柔。在硝烟尚未升起,战火尚未点燃的岁月里,也有过这样一段日子......军品会在档案馆门外等候管理员下班一齐归家,他们在夜色里探讨政局和哲思,以及诗人新作的几首诗歌。

奥利安说,读给我听听吧,我的朋友。

然后他的角斗士轻咳一声,对着星空咏诵诗作:

我将征服你

攥紧你的火种 你的芯…

直至河流尽头

众星俱灭 万物归一

读到“一”的时候,诗人蓝色的光学镜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彼时的奥利安笑着把他请回家里。四百万年前的夜晚,他们会选择在充电床而不是战场上翻滚。当角斗士提及征服一词时,管理员想到的只会是修辞上的含义。于是他在那时说,那就来攥紧我吧,牢牢地攥紧我。

角斗士咧嘴笑道,Someday I will.


*

磁磁磁——嗡。

引擎响起四声,雪佛兰科迈罗驶出基地。机检完毕的大黄蜂送拉斐尔回家去了。

在汽车人基地上方,内华达州的荒野正被徐徐淋上落日余晖。昔日的档案管理员把水晶般的数据板放回书架上,迎来又一个地球上的黄昏。

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离战争结束还遥遥无期。阿尔茜和隔板尚未归来,救护车还在里头整理器材,谢天谢地霸天虎毫无动静。在难得安静的大厅里,汽车人总司令官独自寻思着,或许等拉斐尔他们老去,他们的孩子老去,他们孩子的孩子老去……汽车人和霸天虎间的战争仍不会结束。在可预见的未来里,他们会继续这场旷古之战,持续伤害与被伤害,摧毁与被摧毁的关系——总司令官倚望于威震天的归顺,破坏大帝却渴望他的臣服——他们将永远渴求、永远缠斗,见证无数恒星的诞生与爆裂,无数文明的崛起与陨落,跨越百万光年与千万纪元……

但也有些时候,在几个屈指可数的、不值一提的瞬间里——譬如现在——擎天柱仍会不经意地想起那句,Someday I will.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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