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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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P】First Dance, Last Song》

IDW背景,轮子威x柱子哥

一句话梗概:柱子来到寻光号上的某一日,老威和他跳了一支舞

涉及角色死亡描写

迟来的情人节快乐,祝食用愉快!


First Dance, Last Song


当补天士步入他大哥房间的时候,威震天正压在他们爱戴的擎天柱身上。他俩胸甲贴着胸甲,四肢缠在一起,一红一蓝两对光学镜同时望向这位不速之客。

吱呀吱呀。

承受着两个大型TF重量的充电床被压低了一截发出悲鸣,在场的三机一时沉默。

“补天士,你可能产生了一些误解,”擎天柱开口道,“听我解释——”

“打扰了大哥,你们继续忙大哥。”

嘴瓢了的补天士边后退边关门,以他一贯傲人的速度飞快逃离现场。这位年轻的领袖一早就知道擎天柱和威震天关系不简单——早在N个大循环前威震天佯装投降、擎天柱和他囚室密谈的那回,他就感受到两位首领间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补天士啊补天士,你瞧瞧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所以在目睹此情此景的当下,他一点儿也不需要他大哥的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擎天柱和威震天开始交往了。

经过补天士的努力——这个假新闻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艘寻光号。


事情的诱因还得从N个大循环前讲起。

“我有个私人问题,”贴上汽车人标签的威震天问,“震荡波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现在的事啊,矿石啊镇天威啊还有基地金刚,还包括整个战争中他所做的一切……你真的能够尽释前嫌,仍然把他当做你的朋友?”

“有关系吗?”

“没关系我就不会问。”

“所以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擎天柱看着他的老对手,蔚蓝色光镜沉稳如止水,“那么……以后的事,你准备好了吗?“

“拭目以待吧。”

N个大循环过去,威震天在芯里把擎天柱的回答翻过来翻过去琢磨了老久,最终得出一个答案:擎天柱……是不是默许他追他了?

普神在上,四百万年过去后,第二春近在眼前。

前破坏大帝的征服欲在汽车人的标志下蠢蠢欲动。

于是当他再一次遇到红蓝色TF的时候,他从背后搭上了前任领袖的肩,试图展开一段友好的寒暄。

怎料四百万年间连绵不断的战事让他的老对手神经敏感得过了头。只见擎天柱的机体赶在思考前一把抓住前破坏大帝的手,行云流水地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然后……然后他们顺着惯性扭打了起来,好巧不巧先后跌在充电床上。

还好巧不巧被补天士撞个正着。

普神在上啊。


“……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补天士走后,擎天柱和威震天坐在充电床边怀疑机生。他们聊起打败震荡波那日的种种,接着威震天别有用心地提起他俩的那番对话,说出了那个他酝酿了很久的小想法……随即只听擎天柱的面罩下传来一声叹息。

“我是这么说过,可……我没说你可以追我。”

“我知道了擎天柱,震荡波对你意义特殊,我不够格。“

威震天自嘲道。

“可你说过,你并不恨我。”

“我不恨你和我是否允许和你交往完全是两码事。”

擎天柱争论。

“再说了,我可没忘你在谢尔曼大桥对我的士兵所做的事。”

“你真的要提这些吗?那好,你和你的人类战友在地球北美洲把我的部队害得不浅的事儿……呃,说这些不是我的本意。”

“你看,威震天,你也说过你不恨我,但你依然无法对过去全然释怀,它们如影随影,也永远不该被遗忘。”擎天柱沉声道,“过去塑造今日,我们体内都存在着亿万士兵的尸骸。这是我们理应背负的重量。“

威震天沉默了。

“我去过灵魂行者那儿了。”片刻过后,他这么说。

“是吗……那想必在你的全息雕像下盛开了一片蓝色花海。”擎天柱顿了顿,补充道:“我的也是。”

威震天没有否定。

“来自神明的审判之日并不存在,只有我们审判我们自己。”

“但发生过的将永远存在,我们无法脱离过去而活。“

“是的。”

他们同时沉默。

“但我和你,我们和你们是截然不同的,别忘了这点。”擎天柱说,“你该对此心知肚明,不然你加入汽车人的选择就成了一个笑话。”

“当然,”威震天扯出一个苦笑,“当然......”

话已说尽,他寻思着是时候该离开了——

直到音乐响起。

哪儿来的音乐?

还是一首很久以前在塞星流行过的,四四拍的,关于爱情、死亡和岁月的老歌。

“我记得麦克老爹老油吧里,常常放这首歌……”他喃喃道。

“这我也没忘。”

红的蓝的光学镜撞上彼此的目光。他们相视一笑,随后同时站起身来,挽上了对方的手臂。

四百万年来,他们头一回跳起了舞。


*


“补天士,你又擅自用公共广播系统放音乐?你是怎么回事?”

“放松点,老救,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擎天柱脱单啦!”

“脱单?和谁?”

“老威。”

“这不可能。”救护车嗤之以鼻,“你还不如说通天晓开始跳霹雳舞来得更可信点。如果此事当真,我能生吞下一整个扳手。”

“可我亲眼看到擎天柱在房间里和老威打得火热,千真万确。”补天士争辩,“不信你去瞧瞧。”

不信邪的救护车随补天士走去那儿。

然后他们看见擎天柱和威震天在跳华尔兹。

缓慢地,默契地。

同时迈出的步伐,同时交换的眼神。

他们无言地笑着,

好像随时都会亲吻似的。


擎天柱和威震天开始交往了。

但自那次共舞以后,谁也没见他俩再有什么动静。

几天后擎天柱便会离开寻光号重返旅途,几个月后就是前破坏大帝最终审判的日子,而在几个世纪以后,在威震天被行刑队带出囚牢的那一日,他看向行刑人黝黑的炮口,忆起了五百万年来的无数个瞬间:

在阴冷黑暗的矿洞底部第一万次挥下锄头的刹那、苦苦寻找着诗歌韵脚的不知第几个夜晚、卡隆竞技场上数千观众的躁动、一个又一个浸染着汽油味的战场、万千血肉垂死前的呼喊……还有,麦克老爹老油吧里常放的那首老歌。

在遥远的塞伯坦往日,在功能主义者掌权的宇宙,在军品的记忆深处,那首歌一遍遍回放着。

一遍遍回放着。

幽绿色火种熄灭前的最后两个纳秒,威震天想起了寻光号上那群欢乐的伙伴们,以及他和擎天柱在房间里跳完的第一支舞。

他问怀里的擎天柱,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擎天柱说,这你早就知道了。

这我早就知道了。

炮口亮起火光。

随后他闭上光镜,任凭机体倒地,感到体内跃动了五百万年的火种随音乐一同停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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