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晃】Sing with the Vampire（6-终）》
·零＝吸血鬼，晃牙＝普通高中生设定
全文完，祝食用愉快！献给可爱浪漫的人们，let's rock 'n' roll to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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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来谈谈吸血鬼这种生物吧。
有生命伊始便生于黑夜的家伙，也有甘愿从日光隐于黑暗的家伙。
不论何者，皆不曾怀疑人类是愚昧之物。
人们大笑，大哭，因欲望横冲直撞，粉身碎骨，到头来两手空空，再长不过数十年。
人是脆弱之物。今天会死，明天会死，掐住脖子会死，切断手脚会死，从高处跳下会死，没有水分会死，太多水分会死，没有面包会死，太多面包会死。
人生在世，美好的结局不多，向美丽的吸血鬼献上生命算是其中之一。
故吸食血液之举并非掠夺，而是赐予。
在零成为素食主义者之前——
当零还会在夜晚外出狩猎——
在辗转各大陆的漫长岁月间，他对此深信不疑。
7
谈起天祥院英智，晃牙对他所知不多。
刚毕业的前学生会长，常挂微笑，频频住院，家里似乎很有钱……总之是个不够rock的家伙。
最令晃牙记忆犹新的还是一年前的那次学生会选举。私立高中的学生会由全校学生投票决定，每个人都有权抱团参加选举，而在投票前有场辩论会，那时会见到各个参选团队吹牛互喷的有趣场面。为了争取更多票数，各团队都承诺多多，事后实现的却没见几个。所以当天祥院英智代表他的团队指出学校楼梯之不便利，打造电梯的优点与可行性之后，晃牙嗤之以鼻的以为这又是个大忽悠，他哪想到几个星期后天祥院英智会真动用他家的财力在学校造电梯，一造还造俩。
经常挂科的坏男孩，和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少爷，晃牙本以为他们的交集仅止于在校时偶尔在走廊上相交的视线。
然而，天祥院英智此时却站在眼前，穿着米色大衣，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清丽的月光洒在周身，将他天使般的面容映照得愈加柔和。
“这回我可不会再让你跑了喔，吸血鬼。”
“呵呵，有趣。吾辈本以为，汝可以在病床上躺满一个月的。”
零与天祥院英智的目光紧咬着对方不放。
夹在二者之间的晃牙浑身不自在。
“喂！你们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二年B班的大神晃牙同学，对吧。”
仿佛这才意识到晃牙的存在一般，天祥院英智转头笑道。
“救了吸血鬼的人，想必就是你吧。……嗯，如果是你，做出这等蠢事也情有可原。”
“本大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关你屁事！”被天祥院英智的笑容与言辞所激怒，晃牙恶狠狠的一瞪，“解散轻音部的事本大爷都还没找你算账！”
“小狗，冷静点。”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是驱魔师。”
“本大爷是狼！……哈？你说什么？”
听到了奇怪的词汇。晃牙重新打量了番天祥院英智，发现倒确实有条银制的十字缠绕在他左手臂上，大抵是驱魔用的。——若是零说谁谁谁是驱魔师，晃牙铁定觉得零又在戏弄他。但眼下的气氛不知为何很有说服力，这番荒唐的解释竟成了可以接受的现实。
既然像零这样肆意妄为的吸血鬼都存在于世，像天祥院英智这般的驱魔师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更何况，是那个天祥院英智。
“嗯，他说的没错。” 天祥院英智轻轻带过，“至于解散轻音部一事，希望大神同学可以理解，毕竟这是解决祸患最快的方法。拜此所赐，吸血鬼留了下来，我也得以弥补先前的过失。而这一切都多亏了你和你的轻音部，大神同学。”
晃牙愣了愣。是了，他早该知道那个天祥院英智不会单纯为节省经费解散社团。再怎么说，那可是造了两台电梯的学生会长。
一个拙劣的手段，却很有效。
那就足够了。
“原来如此。你调查了吾辈的过去吗。”零冷冷的道，“然而人类，你就那么确信，吾辈一定会出手相助？”
天祥院英智露出微笑。
碧蓝的双目盈满嘲讽与怜惜。
“是的，人类是愚昧的。所以爱上了人类的摇滚的你，亦是愚蠢至极的。
“不是如此么，DEADMANS的朔间零。”
少傲慢自大了。不过是区区人类。零皱起眉头，正欲回敬几句。
“朔间……前辈？”
晃牙回过身来，摘下口罩，金色的眸子看向零。
“朔间前辈。”
他又说了遍。
这回是确信的口吻。
本大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摇滚的？
头一回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吸血鬼正站在邮轮的甲板上。届时海风吹佛，群星闪耀，海平线与夜色融为一体。海的前方是故土，他很久以前诞生的地方。
数百年前，与心爱的弟弟意外分离之时，吸血鬼把目光投向海另一边的大陆，越过不知多少条国境线，在旅途中结实了头一回能称作友人的四位真祖。
吸血鬼们载歌载舞，高谈阔论，加入过商队，历经魔女狩猎，和公爵喝过下午茶，见过国王被送上断头台，混入过披头士的演唱会，足迹横跨数百年，遍布大陆的各个国家。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行囊里已装满了人类的黑胶唱片与密纹唱片，手上已握着弹得娴熟的吉他。
直到有一天，也不知是谁先提出的，说想去零的故乡看看。于是他们登上邮轮，一路演奏爵士与古典乐曲直至天明。
而就是在甲板上思索的那天夜里，零在头等舱把钢琴的琴盖放下，回头对另四人说，本大爷要组个rock band庆祝回归。
一个对人类而言再正常不过的提议。
然而他们不是人类。
时至二十一世纪的夜晚。
今夜乌云散去，月色洒落街道，银白的光辉清丽迷人。
在这座小镇最后的琴行门前的街，此时站着一位驱魔师，一名吸血鬼，和一位普通高中生。
“……吾等回来后，便组成了DEADMANS。”
吸血鬼慢慢说道。那形状较好的嘴唇张了张，却没再接着说下去。
“那……然后怎么了？”
面前的是吸血鬼混蛋，也是一直敬仰的朔间前辈——意识到这点后，晃牙的声音多少带上些许拘谨。
然而天祥院英智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你是真的毫无头绪，还是不愿去面对那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呢，大神同学。吸血鬼组成的地下乐队，从不在一个城市久留，在夜晚举办的live，与太过恰巧的失踪人口……你难道真的以为，DEADMANS纯粹将前来的人类当作观众看待？”
“什么啊？不然还能怎样？”
晃牙回头狠狠瞪了回去，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逼人，随后又像是理解了什么似的嗤笑道。
“哈，本大爷知道混蛋你想说什么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你给本大爷听好了，朔间前辈才不会——”
“抱歉，晃牙。”
然而，零却摇着头，说那些事都是真的。
“那时的吾辈……太过愚蠢。”
“你……”神色一时动摇，晃牙垂下头来，攥紧拳头沉默不语。零心想，令他失望了吗，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朔间前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
只因生为吸血鬼便为所欲为。
只因活得久了些便目空一切。
自以为站在进化树与食物链的顶端，嗤笑着万物的渺小无能……
归根结底，吾等和人类又有何分别？
乌黑的长发在风中摇曳，零扬起笑容，唇角在月色下泛着微光。
回想起来，这实在是一段太过漫长的岁月。虽未曾在日光下行走过，但至少在最后的日子里，有过一位太阳般的少年，笑着对他说过喜欢。
这次吾辈不会抵抗……也不会再逃了。零对驱魔师笑道。
如此一来，就算吾辈死了，吾辈的歌想必也会继续活下去。
这样就足够了。
吸血鬼合上双眼。
耳边响起驱魔师咏唱圣颂的声音。
就这样，历经数百年，熬过贫瘠的时代，活过富饶的时代，游历过强盛的国家，去过衰弱的国家，有时作为人类的守望者，有时身为捕猎者，有时也会不得已牵扯其中的真祖吸血鬼，在故土某个不知名的小镇迎来长眠。——本该如此的。
然而，少年的声音却紧接着响起。
“啊啊可恶！要杀吸血鬼混蛋，就先打败本大爷试试啊！”
吸血鬼霎的睁开眼睛。
面前出现的是少年努力张开双臂的身影。
“你个混账在想什么？”
晃牙回首，金色的双目这回恶狠狠的瞪向零。
“谁说你个混账的性命，抵得上之前你吃掉的所有人的性命了啊？”
“唔，吾辈并不是吃掉……”
“啊啊啊，随便了，措辞怎样都好。反正都是你个混账害死的吧？事到如今还想怎样，因为是什么高贵的真祖吸血鬼所以命比较值钱？别让本大爷发笑了啊，朔间前辈。你是吸血鬼，本大爷是人，你吃过人，本大爷吃过肉，但这不是重点。现在你只要告诉我，当你作为DEADMANS主唱在台上演出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吾辈——”
时值三月末，花苞开满树梢，今夜的春风带着暖意。
清冷的月光洒在街上，恰恰与吸血鬼和少年相遇的那晚别无二致。
在这座小镇最后的琴行门前的街，此时站着一位驱魔师，一名吸血鬼，和一个普通高中生。驱魔师笑而不语，少年等着答案，吸血鬼如是说道。
虽说如此，其实答案早就再清楚不过。
在弹奏《Blackbird》的黄昏。
在一同轮奏《TheDance of Eternity》的午后。
在指导乐队练习《Ramble On》的数个夜晚。
还有，数十年前，录在密纹唱片里的那首《Wearing and Tearing》。
能做到这些的——人也好，吸血鬼也罢，除了热爱摇滚外，不可能存在别的原因。
所以当零说出那个答案时，晃牙只觉得“果然如此”。
吾辈深爱着摇滚。
只要确认这点就足够了。
“听到了没，你这混账，”挡在零身前，朝天祥院英智露出笑容的晃牙，倒是有几分狼的模样，“吸血鬼混……朔间前辈都这么说了，本大爷可不会袖手旁观啊！”
“你为什么要相信他呢，大神同学。” 天祥院英智依旧静静笑着，“归根结底，朔间零是吸血鬼，即便今日视人类为友，明日亦可视人类为食。事实上，那天夜里他也袭击了你，现在不妨碍我才是明智的选择。”
“啊啊，确实，那混账是个吸血鬼，是个刚见面就臭不要脸地要本大爷救他，救了后擅自吸本大爷的血，任性地住进本大爷的房子插手本大爷乐队的，除了吉他贝斯弹得好歌唱得好之外就一~无是处的吸血鬼。但是……”
晃牙笑着说，露出犬齿。
啊啊，没错，胸口涌现的焦躁想必就是那么回事。
本大爷一而再再而三纵容这只吸血鬼的原因就在于此。
朔间前辈，你大概早就看透了吧。
而本大爷，大概也打从一开始便无可救药了。
自从在月下遇见美丽，美艳，绝美的吸血鬼那一刻开始——
不，早在数年前头一回听见《Wearingand Tearing》的那时候——
“——本大爷早就喜欢上你了啊，朔间前辈！”
那一夜，大神晃牙向初恋对象告白。
8
时值四月初，暖流北上，镇上的樱花开满枝头。
到头来，大神晃牙还是不明白为何天祥院英智那时就这么放过了他和吸血鬼。或许是如他所说的不想伤及同类，或许是如零所说的他想另找机会把那什么五真祖一网打尽，或许是因他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而心满意足——不知为何，大神晃牙凭藉直觉认定是后者，每每想到这点就不禁泛起一阵恶寒，并觉得他们有朝一日会在别的地方再度相见。
说回比赛结果。三人一鬼霸占琴行录音室一周的努力和订金总算没有白费，最后成功从小学生初中生云集的组合中夺了个全镇第一——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好像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即便如此，赢了还是要庆祝，好歹是个奖，轻音部也算名正言顺的为校园做出了贡献，新学期开始后大概是可以抬头挺胸的继续活下去了。
于是在阿多尼斯的盛情推荐下，众人赶在假期的尾巴去了趟烤肉店，和着小镇夜晚的灯火一同举杯庆祝。
“为了本大爷的摇滚！”
“为了我们的胜利。”
“为了可爱的女观众~”
“为了吾等的相遇♪”
这是暂名为UNDEAD的四人乐队最初也是最后的庆功宴。
自那以后，晃牙与阿多尼斯升入被压力笼罩的三年级。薰搭上电气列车前往东京的某大学，那时的他还对乘着私家直升机飞往同一城市的天祥院英智一无所知。
至于那个高贵的真祖吸血鬼，则不知怎的从学校戏剧部里弄来了个棺材，过上了白天修生养性、半夜弹琴扰民的理想生活。
在那段日子里，晃牙有时会忍不住问吸血鬼，你到底怎么想。言下之意是本大爷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到底喜不喜欢本大爷啊。然而名为朔间零的吸血鬼每次都打马虎眼，说什么谢谢小狗呀，吾辈之后打算继续找心爱的弟弟，还想重新会会那四个老朋友。晃牙听了就懊恼，却也只是踢踢那口棺材，并每每在听见零的弹奏时就忘了脾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某天晚上。
那一夜春雨连绵，晃牙正睡得迷糊，忽感唇间传来一阵陌生的触感——冰凉，柔软又湿润。
像是一个绵长的吻。
第二天清晨，吸血鬼早已不辞而别。
大神晃牙在那天翻遍了全镇。
吸血鬼混蛋、朔间前辈、零——本大爷管你叫什么，反正给我滚出来。
那日黄昏，喊哑了嗓子的大神晃牙抬头一望，枝头的樱花不知何时已随风凋落。
“吾辈在春天结束前就会离开。”
吸血鬼曾这么说过。
春天过去，夏天即将到来。
尾声
——四年后 东京
四年或许能改变一个人，却对都市这等庞然大物无能为力。今年的东京一如既往的由高楼，更高的高楼，行人，更多的行人所构成。
JR涩谷车站前的十字路口人潮涌动，在圣诞节前夜更显忙碌。鳞次节比的楼宇临街长出一片片花花绿绿的广告板，路口正央的巨大荧幕上广告不停滚动，路边的树上装饰着代表节日的绿灯，在夜里一闪一闪。
此刻树旁伫立着一个身着保暖外套的巧克力色的外国人，拿着手机一动不动。
“羽风前辈，我在树下。”他向手机另一头汇报。
“说清楚点！还有什么？”被称为羽风前辈的人问。
“树上有绿灯。”
“你是认真的还是在耍……哦，我看见你了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放下手机，他看见从十字路口走来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正朝他挥手。
“呼——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走进一家路边西餐厅，感受到暖气的羽风薰便脱下外套围巾和手套，喝了口泡着柠檬的温水道。
“六个月前我们在书店遇到过，羽风前辈。”
“唔，六个月吗，真亏你记得住。……不过这么想来，也不是太久。”羽风薰向服务生点了单后，补充道，“和晃牙他们比起来的话。”
“是的。”阿多尼斯垂下视线，“大神在毕业后就没联络过我。”
“是吗……这种事也常有啦。说起来我也和那两人毫无联系了。”
二人交谈了会儿，服务生送上肉酱意面和芝士通心粉。薰正想着要找什么话题，就看到面前的阿多尼斯拿起叉子，吃得一脸专心致志。
“真是没怎么变啊，阿多尼斯你。”薰笑说。
“羽风前辈也是。”
“唔，被你这么说，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又喝了口温水，里边的柠檬片沉沉浮浮。墙纸是淡雅的灰色，薰望向窗外。
平安夜的街道人来人往，随处可见两两成对的身影，这也是薰往年最忙碌的节日之一。于是阿多尼斯问薰，今年的平安夜怎么突然有空了？薰说别提了别提了，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分了。
“我春天就要去美国留学了，”薰想了想，说，“家里的要求，这次不好推辞。所以我才找她谈一谈，想说今后怎么办比较妥当……然后她说爱她就留下来，但是我留不下来啊。没办法，我们大概只有这样了。”
阿多尼斯点点头，说原来如此。薰笑笑，也不去深究阿多尼斯到底理解了多少。
像东京这种大都会，向来是人各过各的生活。相比之下，和旧友的再会就不必顾虑什么。
结账时，薰翻了翻钱包，发现里边还夹着两张Live House的门票，便问阿多尼斯待会去不去。
阿多尼斯笑道，“羽风前辈就是这点没变。”
这家Live House是个挤在楼宇旁的小屋子。莹白的LED灯在灰色的外墙上闪烁，玻璃门敞开，在那旁边放了块木板，上边写着一些注意事项，和一句双关语：
The life without music would b flat.
玻璃门后的楼梯直通地下，隐约能听到音乐的节拍从下边传来。
阿多尼斯看了看说，我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薰说没关系，我也好久没来了，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说我在高中毕业后的那几天倒是老跟你们去录音室啊，真是，也不知成天在忙些什么。
进入Live House的地下场地前需要按序号排队。他们就这样走下楼梯，等在队尾，话题再度转向了过去。
“晃牙君后来怎么样了？”
“羽风前辈走后那年，大神一开始很低落，看起来有点寂寞。”
“哈哈，难不成失恋了？”薰打趣道。
我也不太清楚，阿多尼斯回答。随后想了想，又改口说，“大概吧。”
“真的假的。”薰愣了会儿。
“嗯。不过，大神没过多久就恢复精神了。”阿多尼斯笑道，“之后轻音部来了四个二年级的后辈，很热闹。轮到我们填大学志愿的时候，大神也很帅气，把志愿表扔了说‘本大爷早就找到了想去的地方’——当然之后被找去谈话了。毕业后，大神就直接拖着个行李箱，带着Leon，背了个吉他走了。”
薰笑了会儿，说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不过确实很有晃牙君的风格。
队伍缓缓移动，进场时间将至。
在这个奇妙的空间里，阿多尼斯不经意的问。
“羽风前辈，其实……你觉得零真是吸血鬼吗？”
“那个突然来的怪人？怎么可能，”薰顿了顿，随即眨眨眼睛笑道，“不过，我现在有时会觉得，搞不好他是真的呢。”
时钟指到八点整，队伍前方的大门准时开启。
熟悉的前奏从里边传来。
是齐柏林飞艇的《Ramble On》。
看着台上的二人，薰和阿多尼斯睁大眼睛。
如果吸血鬼真的存在。
如果孤高的狼能找到主人。
如果少年能够永葆青春，永远摇滚——
那么在这座城市，偶尔也会有这等好事发生。
Sing with the Vampire(s)/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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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最后的你。
零晃好可爱，零晃好浪漫......不知道这种感觉传递到了多少，如果能感受到一点什么那就太好了。音乐外行＋新人矿工多少有点没底，如果有什么问题欢迎告诉我！（合掌）
之后大概还会修改全文，尤其是最后这篇......等改得差不多了再发到微博上吧。
永远是个沉重的词，但不知为何，我觉得那二人今后也会一直一直奔跑下去。
最后，很高兴遇见你，希望有缘在下一个故事与你再度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