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夕
沙海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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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P】降下花雨》

*G1背景,算是变种版花吐症,花会长在机体上但并不致命

Summary:老威和柱子身上都开出了花,他们决定好好谈一谈

——

降下花雨

 

1

威震天的机体上长出了花来。小小的罂粟花。起初是一朵,两微秒后有了三朵,一循环后......就变得浑身都是。

破坏大帝剥下一层花,新一层不出几秒便会冒出来,这顽强的生物像是雨后春笋般长个没完没了,没过几回合就成功耗光了暴君本就不多的耐心。

“该死的碳基生物!”整个报应号都能听到他们的头儿破口大骂,“这太荒谬了,我们是防锈的!”

“哦威震天陛下,那你八成是用劣质材料做的。”红蜘蛛嘲笑道,“您尽管静养吧,在此期间我很乐意担当霸天虎总司令——”

副官野心勃勃地讲个没完,威震天一个头比两个大,“把震荡波叫来。”他说。

震荡波的诊断很快就出来了。

“这是个地球当地的症状,”他说,“我搜遍全球网络,在二十一世纪流行文化中多有出现,学名叫……”

“我他炉渣的才不管它的起源和学名,到底该怎么治?”

“对你的心上机告白。”

“啊?”

“对你的心上机告白。”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威震天抢词道。

“确实。”震荡波倒不觉得气馁,“人类和其衍生物正是不符合逻辑的产物。”

该死的碳基生物、该死的怪病、该死的人类。一秒间威震天的CPU罗列出了上百个灭绝人类的方案:融化两极冰山引发全球大洪水、摧毁联合国各国首都再将其改造为集中营、命令声波将迷乱的杀人音频上传网络......每个选项看起来都很诱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秒后,他不认命地问:“除了那个可笑的法子,就没别的了吗?”

“物理疗法对心因性疾病效果低微,但此病症对我等机械生命体之运作并无大碍——所以只要您能忍受这些碳基生物覆盖全身的话,等待也是个办法。”

“哦,那可是件好威风的花外套。”红蜘蛛又开始嗤笑了,“想想看,任由碳基生物在您身上殖民!”

威震天得用尽全力才能忍住不揍副官。

“对了顺便一问,您的心上机是?哈哈真是意想不到啊,我还以为只有能量块和大屠杀才能让您心潮涌动!”

......好吧,他还是揍了。

 

2

翌日威震天上战场,成了个大红花球,红红火火的很是喜庆。

轮子们见了哄堂大笑:“你看起来就像一整年没剪毛的绵羊啊威震天!”

但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汽车人战士们,抱歉我来迟了......呃,被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所耽搁。”他们回首一望,只见擎天柱拖着满身的花儿姗姗来迟,“我没大碍,不用担心。”

这完全不像没大碍的样子啊大哥!轮子们眼见总指挥官浑身上下开满了纯白的风信子,像是行走的婚礼花球,牧场里的大绵羊,更像是人类幼崽去游乐园里会买的那种廉价原味棉花糖。

好一番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虎子们爆发出浪潮般的笑声,一浪更比一浪高。

其中当数威震天笑得最响:“擎天柱,你也有今天啊!”

擎天柱瞥了眼化身红花球的老对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威震天确实没有,于是威震天决定用拳头说话。

BANG!下一微秒红白俩花球便冲撞扭打在一起,撞得花瓣满天飞,打得花粉遍地撒。高呼口号勇往直前的轮子虎子们都被硬塞了口花瓣,身上每处凹槽都盛了满满的花粉,战况更是乱成一团糟:阻击手视野范围归零、陆军战士们踩在花瓣地毯上脚底打滑、Seekers和飞行太保们被接连卷入花粉尘暴......于是没过多久两派战士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划水,他们用五成精力应付战斗,另五成都用在围观他们各自的首领在花海正央边打嘴炮边互殴。

“哈哈哈擎天柱,你这是怎么了?”威震天大笑着挥锤,“我们的领袖看中哪个机了,还是哪个人?”

擎天柱用斧身挡住这击,“......这和你无关。”

“哦这当然和我有关了,”威震天狞笑着,“这样我好用她来威胁你啊。”

擎天柱摇头道,“你满脑子就只想着仇恨,很难想象你还有精力去爱人。”

“那你就错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你也不了解我。”

能量斧和流星锤擦出火光,红与蓝的光学镜凝视对方,像是要看穿对方的火种似的。

威震天发出低吼,“风风雨雨四百万年了,我比你想的还要更了解你,说出来你都要害怕!”

擎天柱只是叹息,“那你倒是说说,我看中的是哪个机?”

“哦怎么,这现在又和我有关了?”威震天听了狂笑不止,芯想这回是自己赢得了论战的胜利,他志得意满地看着擎天柱的蓝色光学镜,笑着笑着却笑不出来了。

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一等,难不成......

就在他分神思索的当儿,擎天柱一斧头劈向了他的火种仓,疼得破坏大帝连连后退,能量液洒了一地。在一旁看戏的虎子大军眼见战局不妙麻溜变形撤退,飞的飞,跑的跑,等破坏大帝正式宣布“撤退”之时,身后早没影儿了。

“这事还没完,擎天柱!”威震天捂着伤口起飞,“这事还没完!”

 

3

接下来的三个地球日里威震天都在琢磨擎天柱的事儿,但依旧琢磨不透他到底看上了谁,要知道戴上了领袖模块的擎天柱心机深不可测,而那副二十四小时从不摘下的口罩则让他得以保持一张堪比拉斯维加斯职业赌徒的完美扑克脸。

于是破坏大帝下定决心约那位同病不相怜的老对手出来会会。

他拨通了一个四百万年前设立的、至今已有整整四百万年没拨通的加密通讯频道。

一条他和奥利安·派克斯之间的私人通讯线路。

“我的兄弟,这颗蓝星把我俩害得不浅,”他打出感情牌,“瞧瞧我们现在,成了两个花球。”

“现在我又成了你的兄弟了?”擎天柱并不买账,“威震天,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想说的是......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关于这场怪病,也关于你。”

威震天边说,边给对方发了个坐标。

“待会就你和我,好好谈一谈。”

擎天柱闻言一时沉默。

“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霸天虎?”隔了一会儿,他问:“你有什么保证,这不是个陷阱?”

“我没有任何保证,信不信由你。”威震天说。

“......我知道了。”擎天柱叹了口气,道:“一会儿见。”

半个循环后他们在纽约州的荒野某处相遇。那儿没有屋宇,没有人烟,甚至没有高速公路。湛蓝的天空与绵延不绝的红土间只有一红一白两个巨型花球,他们并肩遥望远方的阿第伦达克山脉席地而坐。

他们都好像有无数句话要讲,但又不知该从何讲起。

酝酿话语的当儿,擎天柱任由那群被风信子引来的杜鹃鸟、带尾鸽在他身上歇歇脚,威震天则试图赶跑这群不速之客,那模样活像是斯派克见着了蚊子。擎天柱给了他一记眼刃,遂将那群被威震天吓跑的鸟儿引到自个手指上,于是不出一会,领袖的肩上、手上、天线上就全是各色唧唧喳喳的鸟儿了。

威震天:“......碳基生物太多了惹人心烦。”

擎天柱:“你有话快说,不说我就回去了。”

“那就让我们开始聊正经事。”威震天说,“震荡波告诉我,要治这怪病只有一种法子——想必你也从救护车那儿听说了。”

“是的,但你显然还没这么做。”

“你也还没有。”威震天指出,“怪得很啊,不是么?明明只是说句告白罢了,那能有多难?”

“是啊,怪得很。”擎天柱审视他,“但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说了也是白说。”

“真令人意外,我还以为你会不由分说强取豪夺。”

“我总有天会这么做的,总有一天......但不是现在,不是此处。”威震天望向远山,擎天柱因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问:“你又为什么不说?”

“因为现状不允许,我的战士们......也绝不乐见我这么做。”

“哈!你瞧瞧你,给自个套上那么多束缚!”威震天闻言呲牙笑了,用戏剧腔加以嘲讽:“哦我们伟大的领袖,总把私情排到最后!我倒真想见见那个让你魂牵梦绕的人儿,再在你面前彻底地摧毁她,把你也拉入仇恨的深渊之中!”

擎天柱摇头叹息,这回像是真被惹恼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威震天?”他高声质问,光镜闪着蓝火:“这本是出因爱而起的闹剧,到了你眼里怎么只剩仇恨?你问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套上束缚,那现在我就给你答案——那你就摧毁他吧,因为我巴不得摧毁你!”

言及此,他们同时陷入沉默。擎天柱自知失言地别开视线,但说出的话已无法撤销。

“......我该走了。”他拖着满身的风信子,站起身来自嘲道,“说出口了花也没谢,看样子老救也有出错的时候。”

“等一等,”威震天猛地起身拉住老对手,“我刚才说不会在此时此地强取豪夺,但在一秒前我改变了主意——我今天就要,现在就要。”

“你......”擎天柱一时语塞,“难道说......”

“就是那么回事。”威震天笑着,挽住了他芯上机的手,“那么现在,我的兄弟,可以把你的面罩除了吗?”

“为什么?”

“好做一件我四百万年前就想做的事啊。”

威震天看着擎天柱的光学镜,擎天柱也看着他的。破坏大帝没说下去,但擎天柱已经知道了。他们都知道了。

下一纳秒,他们身上的罂粟花风信子同时凋谢,红的白的花瓣散落一地,杜鹃鸟与带尾鸽纷纷飞向天空,宛如某种关于爱的典礼。

透过纷飞的花瓣,破坏大帝与总指挥官看着彼此的眼睛。在这样一个时刻,他们都想着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直到三枚导弹从天而降。

BANG!BANG!BANG!爆炸的冲击波与热浪吓跑了鸟群,把大地硬生生炸开了三个大洞,荒野上升起滚滚黑烟,匍匐倒地的两派首领眼见一架F-15战斗机绝尘而去钻入云霄。

与此同时霸天虎内部传来通讯:“我的霸天虎同胞们啊,我在此致以沉痛的哀悼——就在刚才,威震天陛下已死,死于那古怪的地球病症!但我们不能沉浸于悲痛驻足不前!因此我,红蜘蛛,将成为你们的新领袖!”

同一时刻汽车人内部也传来通讯:“擎天柱大哥,Seekers大军突袭本部基地!请求支援!”

“……原来这就是你叫我出来的目的?趁我不在偷袭基地,再联合你的副官致我于死地?”

不知不觉间擎天柱的身上重又长满了花,像是一只竖起尖刺的巨型刺猬。

“威——震——天——?”

“不,听我解释,这全是红蜘……”

不待破坏大帝解释,暴怒的总指挥官就狠狠赏了他一记下上勾拳。

接着他俩从荒野扭打到纽约市郊,沿途翻滚过无数山丘和公路,洒了数十公里的红白花瓣。那天午后,纽约城有数万人目击到远方两个模糊的人影以柔道的招式你来我往了成百上千招,场面劲爆拳拳到铁,溅起的却并非血液亦非机油,而是大片大片花瓣。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那一整片花海顺着东南风飘到曼哈顿、布鲁克林区、皇后区和布朗克斯的条条大街小巷,街上行人仰起头来无一不目瞪口呆,写字楼里的人们纷纷看向窗外。无论是亲民主党抑或共和党的新闻频道都在同时插播这则奇闻:今日下午二时半,纽约市四个行政区上空降下红白花雨,为这个城市带来一抹早到的春意……

“为什么会下花雨呢?”一个孩子问,“是因为天上有仙子在撒花瓣吗?”

他的母亲说,“我的孩子,那是擎天柱和威震天在打架呢。”

 

尾声

花雨很华美,政府很头大。

FBI探员代表白宫联系博派首领,下次打仗就请好好打仗,别再和霸天虎搞这出了。

擎天柱颔首应允,说他会想办法的。

数个地球日后擎天柱外出远行,这回没对任何人透露行踪。汽车人战士们只知道他在太阳高高的时候出去,快落山了的时候才回基地。

当红蓝色卡车变回擎天柱,汽车人们惊讶地发现大哥满身的风信子不见了。

你是怎么把病治好的?他们问总指挥官,莫非这也是领袖模块的智慧之一?

擎天柱笑着摇头,没再说什么。

于是“擎天柱的芯上机到底是谁”这一疑问和此事的结局都在公共领域成了永远的谜。慢慢的,这事就变得乏人问津了,一如漫长战争中的其它小插曲,它也成了汽车人战士们的酒后谈资之一:嘿,你知道吗?我在地球那时候啊,大哥全身突然覆满了花,像是棉花糖.......呃,你不知道什么是棉花糖吗......

没人知道的是,在擎天柱归来的那天,他的面罩夹层里留有一片小小的罂粟花瓣。

它是那样红,红得如血如火——就像某位暴君的光学镜一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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