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晃】Sing with the Vampire（3）》
·零＝吸血鬼，晃牙＝普通高中生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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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下次光临~”
便利店的电子音随着自动门响起，拎了满塑料袋罐装狗粮的晃牙从里边走了出来，心情却不见丝毫好转。
“切，学生会那帮混账！”
被学生会拆了场子后，晃牙的气迟迟不消。说什么对学校没贡献就得在春假后解散？去你妈的，本大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轮不上你们指手画脚。话说归根结底还是那个轻浮男的问题，如果他肯好好出席，乐队也不会回回都三缺一……
晃牙越想越烦，脸显然臭到了一个境界，路过的行人见了都主动避开，谁也不想和这个看起来随时会爆炸的问题少年对上眼。
不知不觉就到了写有“大神”的家门口。晃牙默默掏出钥匙，因为家中无人应答，即使说“我回来了”这种话也自讨没趣。本大爷是一匹孤高的狼，晃牙心想，只要有Rock和Leon就够了。
结果现在却多了个吸血鬼混蛋。
——“吾辈名为零。小狗，可以给吾辈买罐番茄汁吗？”
晃牙想起今早缩在棉被里要求多多的吸血鬼，不满地啧了声。那个混蛋，根本是拿他当狗使。
孤高的狼下定决心，今天就要把那混蛋赶出家门。说到做到。
话虽如此，经历了那么多糟心事，晃牙还是想先和一天没见的Leon亲热亲热。
“Leon——”
晃牙边呼唤爱犬边开门，这回却不见柯基兴冲冲扑过来的身影。
怎么回事？又是那个吸血鬼搞的鬼吗？就在晃牙快要把杀意付诸行动时，走廊尽头传来了木吉他的琴声，熟悉的旋律。
是披头士的《Blackbird》。
即使黑鸟的羽翼残破，却依旧花一生等待再度飞翔的那刻到来。——那是在披头士经历最低谷时，保罗·麦卡尼独立录音的，只一人便能弹奏的曲子。
弹吉他的男人在客厅唱着歌。
身着白衬衫，背对黄昏风景的零，似是沐浴在宁静的火焰之中。
在他身旁，猫头鹰结伴聆听，麻雀三五成群，蝙蝠于窗边聚集，空中摇曳着小小的光点，仿若夜晚的妖精。
黑鸟飞，黑鸟飞，在死寂的夜空中歌唱吧，学会飞翔吧……
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零轻轻唱着，对魔物展露微笑。
在这暮色永驻的黄昏之时，被魔物们簇拥的零，像是真正的众魔之王一般。
别乱动本大爷的吉他啊，吸血鬼混蛋。——本应这么说的晃牙，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黑鸟再度高飞。魔物们纷纷张开翅膀，扑腾扑腾，如同经久不散的掌声。零放下吉他，它们便飞向窗外，与殷红的暮色一同远去。
小狗，欢迎回来。零回首笑道，酒红色的眼睛在昏暗中微微发亮。
Leon也汪地叫了声，从沙发底下跑了出来，朝晃牙直扑过去。
就在方才，它大概也同主人一样，沉浸在了魔法之中吧。
“听从吾辈的心愿，为吾辈带来了番茄汁吗……乖狗狗♪”
打开便利店的塑料袋，发现里边有罐番茄汁后，零便十分愉快地揉了揉晃牙的脑袋。
“本大爷是狼！”晃牙打开零的手，语气却没那么强硬了，“吃完就给本大爷走。”
“吾辈的能力尚未复原，现在叫吾辈离开，碰上驱魔师就毫无胜算了哪。”喝的正欢的零困扰地摆摆手，“或者小狗再让吾辈吸几口血，恢复的也能快些？”酒红的双眼随即兴趣满满的盯着晃牙。
晃牙浑身一股恶寒，瞪了眼零，说信不信本大爷咬死你，边弯腰给Leon准备狗粮。
面前的Leon趴在地上兴冲冲地开吃，身后的吸血鬼坐在桌旁愉快地喝着番茄汁，晃牙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主人当的有点寒酸，便也坐到零前边拿了个从便利店买的炒面面包啃起来。
一时沉默。
“说起来，吸血鬼混蛋。”晃牙撇开脸，顿了顿说，“没想到你弹的还不赖。”
“呵呵呵，对长生的吸血鬼而言，那是自然。”零弯起眼笑着，“怎样，小狗喜欢？”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本大爷中意的只有摇滚。”
晃牙动摇片刻，随后也不甘示弱地说：
“倒是你个自称真祖啊魔王啊的混蛋，昨晚怎么搞的快死了啊？”
“唔，那确实是吾辈的疏忽。”
似乎被戳中痛处，零放下番茄汁，苦恼地叹息。
“那个人类驱魔师看似弱不禁风，吾辈不小心低估了他。不过，他虽把吾辈整得够呛，吾辈也没让他好过。最近一段日子，他大概都得在医院里度过了吧……♪”
零舔了舔嘴唇，露出意犹未尽的微笑，看得晃牙心底发毛。
这家伙，果然是个怪物。
“混蛋，你……”
察觉到晃牙的不安，零又说：
“他死不了，这点小狗大可不必担心。毕竟如今的吾辈没有恶劣的趣味，倒不如说是素食主义者。——大多数时候。”
“哼，混蛋你明明都快死了，还真敢说啊。”
晃牙嘲讽地咧嘴笑着，却显然松了口气，开始大口啃起第二个炒面面包。
“呵呵，小狗真是善良喏♪”
看着他毫无顾忌的吃相，零不禁觉得有些可爱。
“吾辈之所以还活着，都要感谢善良的小狗哪。”
“本大爷不是狗！……真要谢本大爷，就从本大爷的地盘滚出去。”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吧。”
零摇摇头，扳过晃牙的脸颊，血色的眸子对上金色的双目，低沉的嗓音回响在晃牙耳际：
“让小狗烦恼的事，不妨说给吾辈听听。”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晃牙一时竟忘了抵抗，只是出神地盯着零好一会儿，不禁承认，这家伙长的可真好看。
明明是个男的。
明明是个吸血鬼。
问这些，干什么啊。
本大爷的事，和你毫无……
“和吾辈毫无关系吗？”
这一次，零的脸上没有笑意。
“确实，汝和吾辈本毫无交集。吾辈重返这个小镇，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凑巧碰上驱魔师，被驱魔师打败，也纯属吾辈的不幸。
“现在想来，吾辈本该在昨夜灰飞烟灭的吧。”
零只是看着晃牙，缓缓说道。
“但是，汝救了吾辈。”
“那不过是……”
晃牙拍开零的手，试图反驳。
“总之本大爷的事由本大爷解决，用不着吸血鬼混蛋你管。不如说滚的越早越好。”
“嗯，吾辈在春天结束前就会离开，不会再迟了。毕竟怪异会吸引怪异，吾辈可不能久留。”
零又笑了。这回却有些落寞。
“但在吾辈离开之前，不妨试着依赖下吾辈吧。”
“混蛋……吵死了。”
晃牙嘟囔道。
可恶，别摆出那种表情。
这样一来，本大爷该怎么拒绝你啊。
晚饭后是雷打不动的遛Leon时间。
“那么本大爷出门了。”晃牙在门外牵着Leon，对玄关的吸血鬼说，“家里的东西别乱动。”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本大爷允许你使用吉他。”
“呵呵，小狗真温柔♪”
“说多少遍了！本大爷是孤高的狼！”
留下一句怒吼，晃牙抱起Leon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看来是真的恼火。
零笑着目送他离去。
抬头望去，今夜的星空如昨夜一般黯淡无光，步入二十一世纪，无论哪儿的城镇都几乎如此。
然而，偶尔也能遇见如北斗般闪耀的人。
想起那个率直过头的孩子，零不禁露出微笑。他的未来将会如何呢？如果可以，真想守望他度过更长的时间。
“摇滚乐队吗……真像年轻的吾辈哪。”
这下可无法袖手旁观了，零心想。解散的底线是四月中旬，在那之前，还有时间。
除此之外，令他在意的还有另一件事。
“……天祥院英智。”
昨夜驱魔师自称的名字，也是晃牙所说的学生会长。
看着夜空，零独自低语。这是陷阱吗，抑或纯粹是时机上的巧合。
“算了，现在想再多都是一场空。”
无论是何者，想必结局都不会改变。零耸耸肩，关上大门，径直朝客厅走去。
在那孩子回来前，还有时间弹奏一首《Blackbird》，或是《Wearing And Tearing》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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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较忙，下一更应该会迟些
